#原著向福华福

#垃圾文笔，ooc预警

#别问我为什么圣诞节都过了还发圣诞贺文，问就是我太鸽了

——————————————正文———————————————

圣诞节一直是我们西方世界最重要的节日之一，没有什么能比它更能使人希望和亲朋好友一起度过的日子了。那天早晨，我起的有些晚了，于是我穿戴完毕便匆匆下楼到会客厅去，惊讶地发现我的朋友已经坐在他的大扶手椅中，膝上搁着晨报，惬意地在炉边烤火，嘴里叼着他的黑石楠根烟斗——这是我去年送给他的圣诞礼物。他听见了我下楼的响动，从他的报纸中抬起头来，微笑着以他惯有的、略带嘲讽的口气对我问早安——而这常常代表着福尔摩斯今天心情不错。

“圣诞节快乐。我亲爱的华生，你似乎想要我一起参加装扮我们旧居的圣诞活动——我想不出在你吃完我们的厨师回德文郡之后，由我这个也很妙的管家准备的早点之前更不应该做的事情了。”

我顺从地坐到桌边，忽然皱起眉头转身张口问福尔摩斯，“你是怎——”

“哦，那可真是再简单不过的推论了，华生，我很惊讶以你的智慧竟自己没能发现。现在是十点三刻，即使是以极不准时的作息来看也太晚了点，显然是昨晚睡了个好觉——我的双重推论是昨天平安夜你出去搬了某些东西而熬夜，而我假定你这么做是为了不让我知道，那么很有可能是关于今天圣诞节的东西——如果是一个悠闲而睡得极舒服的绅士，又为什么会匆匆忙忙起床呢？不用过多解释了吧，我的好华生？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做而发现睡过了头。在圣诞节的早上，还有什么事是你要做而忘了呢？天啊，华生，我想我不用再多说了，事情已经够清楚的了，再说下去是对我好友的智力极不公平的蔑视了。”

“旁人一定不会相信这是你观察而来的，放在几个世纪之前你一定会被烧死的，福尔摩斯——但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确是想邀你一起的。”

“谢谢你证实了我的推论，华生——不，我并不确定你真正的想法。我注意到你下楼后先是环视了一圈——这使我更加确定你昨天偷偷摸摸运进来的是圣诞装饰，然后——华生，可能你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你瞟了我一眼紧接着很快轻轻摇了摇头——好吧，这事看来似乎又和我有关了。”

“精彩极了，福尔摩斯！”考虑到在节日里还是尽量让我的朋友高兴些，我憋回了几乎脱口而出的“如此简单”。

他看起来很受用。“这没什么难的，好华生，事实上，这甚至要算我作弊——我太了解你了。”福尔摩斯笑着把玩着他的宝贝烟斗——我至今还是为礼物居然没有被嫌弃而庆幸——显然因为我的赞赏而高兴起来，这在他波西米亚灵魂里的纯真让我忍不住趁机征求了他的回答。

“所以呢，福尔摩斯？你会帮忙吗？”我颇期冀地对愉悦的侦探说。

他略显尴尬地放下烟斗，搓着他苍白细长的手指说：“呃，华生，你知道，这些装饰会使我的起居室看起来不那么专业——”

“所以你是拒绝——”我失望地打断他。

“——但我认为今天这无聊的早报告诉我的是，罪犯也去过节了。”他怀着他愉快时特有的、不怀好意的笑容，使我不得不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不管怎样，我得到了我这位顽皮朋友帮忙的允诺——或者说许可。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把那些本来很有可能只能用去装饰我的诊所的东西搬出来——以及赫森太太好心给我们的一株三英尺的小圣诞树——安排在各个角落，使得一贯严肃的公寓看起来终于有了点节日气息。我想，耶稣基督是可以对圣诞树上神秘出现的烟斗、左轮以及小提琴——天知道他是怎么放上去的——视而不见的，正如我做的一样。

当我终于接近尾声时，福尔摩斯突然掏出一个信封，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恶作剧地眨眨眼，让人想起狡黠的老猎犬。我接过来，刚想拆开来看，福尔摩斯按住了我的手。他神秘地俯身在我耳边，故意压低声音对我说：“不，别着急，我的好华生，让我看看我的传记作家进步了多少。你从这信封上看出了什么？”

我将信封翻转过来。

“呃，信封外面很干，应该到的很早，因为自我起来之前就一直在下雪。”

“很好，华生！你还能看出什么吗？”

“信封是典型的办公用品，寄者应当是个严肃认真的办公室中年男性，因为很少过节而不解风情——我猜他相当没情趣，甚至不知道‘惊喜’的意思。”

我吃惊地看着福尔摩斯闷声笑得全身发颤。他挥挥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努力憋住笑意。

“呃，在我看来，信封很干净，没有一点指印，写信的人应该颇花了些功夫。”

“不错，那么你认为里面是什么呢？”

“圣诞节寄来的邮件，我猜多半是贺卡吧？”

“很不错，华生，如果不是，那我就大错特错了。你还可以发现什么吗？比如，具体是谁给寄来的？”

“老天，福尔摩斯！”

“别惊讶，华生老兄，轮到我了。信封是国内标准信封，可见他离我们并不远，几乎可以确定是伦敦本城的——这个信封不仅仅是干，华生，它就没有湿过，如果沾了水再晾干一定会留下印子的，而我没有看见有任何迹象表明它有这种经历。换句话说，它是由写信人亲自送过来的，因为这上面没有写地址——事实上什么也没写——更没有贴过邮票的痕迹，而底边上沾了一点极细小的黑色细绒——哦，不能怪你没发现，毕竟实在不好发现，是不是？这说明这封信是被装在西装口袋里到这里的。”

“的确是这样。”我仔细看过后敬佩地说。

福尔摩斯绕过我，站在我身后从我肩上端详着信封。从我背部及两侧的压力来看，他是几乎把我揽在他细瘦有力的双臂间了。我有些不自在。当他沉吟着再次开口时我吓了一跳，因为声音和他呼出的热气就在我脸颊边炸开来。

“这位先生写信一定花了好久的时间，说明这对他很重要——但，我还知道，他寄出去之前还颇踌躇了一会儿，现在说不定还想收回来——如果可能的话。哦，还有，华生，虽然没有写明收信人，但我确信它是给你的。”

“什么？为什么？”我惊愕地问，同时开始思考我是否有这样符合描述的朋友。

“因为它显然不是我的。”他狡猾地眨眨眼回答，“你觉得苏格兰场或者哪位委托人会祝兴高采烈参与他们谋杀案调查的罪案专家节日快乐吗？”

“那么，它会是谁寄来的的呢？”我愈发感兴趣起来。

“你猜猜看，华生。虽然这和精确的推理艺术不甚相符，但是这毕竟是圣诞节嘛，我不介意让我可怜的老友休息休息。”

我艰难地说了几个名字，但都被一一否决了。最终我被这个奇怪的游戏弄得有些恼火起来。我向前迈了一步，拉开了我和福尔摩斯的距离，转过身才想说这不可能，却惊奇地看见我的朋友正用他独特的无声方式大笑着——即使我是他绝无竞争对手的最好朋友，这在我的记忆中也是极其少见的情景。

“哦，华生，你完全被搞糊涂了，是不是？”福尔摩斯边笑边说，“打开吧，朋友，打开！是时候揭晓谜底了。”

我带着深深的怀疑用裁纸刀划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不大的贺卡来。贺卡装潢精美，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卡片封面是典型的、你会送给你医生朋友的那种——原谅我用了这种描写，我实在没法描述这张可爱的小卡片究竟有多讨人喜欢了。

我抬起头，不置可否地看向我好不容易止住笑的同居人，“这贺卡可画的真好，福尔摩斯，你该来看看。”

我翻开卡片，一张对折了两次的临摹用薄纸一下子从里面飘落。我捡起来展开——使我半侧面的一张速写画。

“哦，华生，这可麻烦了！看来这位先生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你呢——事实上，他甚至有可能对你产生了极其深厚的感情呢。”福尔摩斯用听不出是不是开玩笑的语气说，如果不是我多疑，我甚至觉得他有些紧张。

我看向卡片上的留言，是很简短的一句话。福尔摩斯走过来，替我念了出来。

“‘Each Christmas brings me wonderful thoughts and memories.Hope Jesus also can live in your heart！’啊哈，很寻常的问候呢。”

“我想这位先生大概只在选贺卡上花了心思。”我开玩笑地说。

“华生，我觉得你该想到是谁了。”

“老实说，福尔摩斯，”我诚恳地说，“这上面仍然没有署名，我也不认识这种字迹。这和刚才相比，甚至更加让我困惑了。”

“哦，上帝，你肯定可以的，华生！让我们整理一下思路。一个中年绅士住在伦敦且离贝克街不远，经常看见你；他千方百计掩饰笔迹，只是因为担心你认出来——是你的熟人，华生！而且我深信，之所以留言简略而没有署名，很有可能是另外一个人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我思考了半秒钟，突然明白过来。我投降似地扔下贺卡，几乎是哀叹着说：“哦，老天，福尔摩斯......”

“看来你终于想起你的老友了，华生，我还以为这不用花你太久呢。”他恢复了惯常的嘲讽语气，但从他蓝灰色的眼睛中我看出了失落。“不懂‘惊喜’的老绅士，嗯?”

“我以为你不过圣诞节。”我讨好地说。

“但是你过，我的朋友。贺卡是给过节的人的，和我是否参加无关。”他嘟囔着说。

“我还不知道你会画画。”

“我了解387种不同颜料，我当然也可以知道怎么用铅笔画速写！”他转过身，似乎是因为这件事不高兴起来。

我拿起贺卡，转身准备把它拿上楼放进我的抽屉里好好保存，却听见福尔摩斯的声音在背后冷不丁响起。

“而且我也知道，是谁在平安夜给我送了一只苹果*。”

我思考了一下，笑着回答他。

“既然如此，老朋友，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从挂了槲寄生的门楣下走过了*。”

“当然，我亲爱的华生。”他起身朝我走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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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平安夜送苹果有求欢的意思

*圣诞传统，同时从槲寄生下走过的两人要亲吻